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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武侠小说飞狐外传20章(古龙四大名著大旗英雄传第十一章蜂女飞兵)

时间:2023-08-01 作者: 小编 阅读量: 1 栏目名: 星座百科

反手两掌,解开了铁中棠两处穴道。姚四妹此时已敛去了面上笑容,整了整衣衫,理了理鬓发,昂起头,大步向船舱走了过去。纤手扬处,霍然掀起垂帘。蜂女们围绕着那华服美妇,坐在船舱左右,船舱的右方,也有三个锦衣少女斜倚坐在锦墩上。轻佻的蜂女们,神情已变得十分紧张慎重,然而这三个锦衣少女,态度却是那么悠闲而懒散。铁中棠再也想不到这三个锦衣少女中竟有个是水灵光!而水灵光,却已忍不住长身站了起来。

金庸武侠小说飞狐外传20章? 低云水雾间,果己现出那艘庞大的船影,虽在白昼之中,但这艘船上,却仍然是灯火辉煌,映得四下河水也闪闪发光 船头影影绰绰站着条人影,也不住向远处眺望,见到皮筏破浪而来,突然转身奔人了船舱 皮筏靠近,姚四妹抢着将铁中棠抱了上去,她抱得那么紧,铁中棠只得暗叹一声,闭起眼睛 船舱中人影幢幢,但却寂然不闻声急 姚四妹眼皮一转,附在铁中棠耳畔,悄悄道:“我先解开你两处穴道,让你自己走进去……” 突然张口在铁中棠耳垂上轻咬了一口,娇笑道:“小鬼,你看我多疼你”反手两掌,解开了铁中棠两处穴道 铁中棠心里也不知是笑是怒,双足落地,双手却仍不能动弹,身上也软软的没有半分力气 姚四妹此时已敛去了面上笑容,整了整衣衫,理了理鬓发,昂起头,大步向船舱走了过去 铁中棠心头一动,暗忖道:“这女子此刻如此装模作样,莫非是船舱中又来了什么人不成” 姚四妹却已走到舱门,半掀垂帘,沉声道:“大姐,那厮己被我抓回来了,此刻是否让他进来?”,接下来我们就来聊聊关于金庸武侠小说飞狐外传20章?以下内容大家不妨参考一二希望能帮到您!

金庸武侠小说飞狐外传20章

低云水雾间,果己现出那艘庞大的船影,虽在白昼之中,但这艘船上,却仍然是灯火辉煌,映得四下河水也闪闪发光。 船头影影绰绰站着条人影,也不住向远处眺望,见到皮筏破浪而来,突然转身奔人了船舱。 皮筏靠近,姚四妹抢着将铁中棠抱了上去,她抱得那么紧,铁中棠只得暗叹一声,闭起眼睛。 船舱中人影幢幢,但却寂然不闻声急。 姚四妹眼皮一转,附在铁中棠耳畔,悄悄道:“我先解开你两处穴道,让你自己走进去……” 突然张口在铁中棠耳垂上轻咬了一口,娇笑道:“小鬼,你看我多疼你!”反手两掌,解开了铁中棠两处穴道。 铁中棠心里也不知是笑是怒,双足落地,双手却仍不能动弹,身上也软软的没有半分力气。 姚四妹此时已敛去了面上笑容,整了整衣衫,理了理鬓发,昂起头,大步向船舱走了过去。 铁中棠心头一动,暗忖道:“这女子此刻如此装模作样,莫非是船舱中又来了什么人不成!” 姚四妹却已走到舱门,半掀垂帘,沉声道:“大姐,那厮己被我抓回来了,此刻是否让他进来?”

船舱中立刻有人应声道:“带他进来!” 姚四妹回转头,轻轻招了招手,悄声道:“来吧!” 铁中棠脚步微微迟疑,方自缓步走了过去,他此刻算定船舱中必有人来,但却猜不出究竟是谁。 姚四妹轻喝道:“来了!”纤手扬处,霍然掀起垂帘。 明亮的灯光,水一般无声的自掀起的重帘里涌了出来,映照着铁中棠坚毅的面容、笔挺的身子。 船舱中许多明媚的目光,也随着灯光聚集在铁中棠身上,这许多双美丽的眼睛,立刻全都睁得比通常大了。 铁中棠的目光,却冷得像冰一样,但却仿佛不知有多少潜力,隐藏在这一双冰冷的眼睛中。 他目光似乎没有什么移动,但船舱中每一个角落,每一张面容,每一个动作,却已都不能逃过他的目光。 这被海大少打得凌乱的船舱,此刻已恢复了原来的整洁与精致,只是将那柔和的幻光拨得远比方才明亮。 蜂女们围绕着那华服美妇,坐在船舱左右,船舱的右方,也有三个锦衣少女斜倚坐在锦墩上。 轻佻的蜂女们,神情已变得十分紧张慎重,然而这三个锦衣少女,态度却是那么悠闲而懒散。 铁中棠再也想不到这三个锦衣少女中竟有个是水灵光! 就在他与水灵光眼波相遇的刹那之间,他石像般的面容,才有了些微微的变化,但却微微的令人难以觉察。 而水灵光,却已忍不住长身站了起来。 她虽然尽力抑制,却也掩不住面上的惊喜之色。 华服美妇目光微转,笑道:“姑娘们说的可就是他么?” 水灵光点了点头。她左边的锦衣少女却含笑道:“花大姑,想不到你们老实得很,不错,我姐妹要的就是他!” 华服美妇花大姑笑道:“花大姑什么时候在姐妹群中说过谎的,何况是鬼母座下的姐妹们来了。” 那锦衣女,正是鬼母门下的七魔女之首,她笑道:“我易冰梅说话也最干脆,你让咱们带他回去,咱们什么事都不追究。” 花大姑转了转眼珠,笑道:“妹子,我仿佛只说过我们这里有这样个人来,却未说过要放他走,是么?” 易冰梅面色立刻变了,面上笼起寒霜。 花大姑却只当没有瞧见,含着笑道:“易姑娘是干脆人,花大姑做事也不喜拖泥带水,鬼母前辈问咱们要人,咱们本该立刻交出来,但这少年的来历却有些奇怪,每个人都拿他当宝贝似的,所以我的这些妹子们,也就舍不得让他走了,我若答应了易姑娘,对她们如何交待?” 水灵光睁大眼睛,道:“那……那么你……你……” 她心里一急,话又说不出了。 花大姑笑道:“好妹子,你话说不清,还是让易姑娘说吧!” 水灵光扑的坐下,眼睛里气得泛起泪光,她自小逆来顺受惯了,虽然受了气,也容忍下来,虽然此刻她已大可不必容忍了。 易冰梅寒着脸,还未说话,另一个魔女却笑着站起。 她并不轻易说话,面上却始终含笑,此刻她笑着道:“花大姑,你若不放人,却又教我们怎么对家师交待呢?求求你,放了他吧!” 她娇怯怯的身子,软绵绵的语声,纤腰一握,瘦如黄花,横江一窝女王蜂虽然也都是尤物,但见了她这副楚楚动人的样子,心里也不觉又怜又爱又恨! 花大姑笑道:“哎哟,怪不得人家说易清菊比菊花还美,就连我花大姑见了,也不忍心拒绝姑娘你的话。” 易清菊甜笑道:“那么,大姑你是答应放他了么?” 花大姑道:“我若是放了他,我妹子要怪我,我若是不放他,姑娘们又更要恨我,那么,不如这样吧……” 她面上笑容更温柔,接道:“姑娘们就在这里露两手功夫让我妹子们瞧瞧,也好教她们心服。” 易清菊笑道:“哎哟,花大姑说来说去,原来是要咱们姐妹献丑呀,那还不容易,大姑你早吩咐一句不就得了。” 花大姑笑道:“吩咐不敢,只不过是……” 那姚四妹突然走了出来,接口笑道:“大姐,不如就让妹子我陪易姑娘走两招吧,妹子若是侥幸胜了,就让这位公子陪着我好么?” 易清菊柔声笑道:“你若败了呢?” 姚四妹秋波一转,咯咯笑道:“妹子我若败了,就让别的姐妹们再来陪两位易姑娘走几招!” 易清菊娇笑道:“哎哟,好姑娘,你们真聪明呀,这样说来,便宜岂不是都让你姐妹占了么?” 姚四妹笑道:“好姐姐,你看我年纪轻,就让我一遭吧!” 易清菊笑得花枝乱颤,道:“好是好,就只一样不好。” 姚四妹道:“什么不好?” 易清菊柔声笑道:“你这样水葱似的一个人儿,姐姐我若是失手伤了你,心里该多难受呀!” 姚四妹摇了摇头,娇笑道:“不会的,我知道姐姐你心地最好,绝对狠不了心伤人的。” 立在舱门铁中棠身后的李二姐,轻轻以手肘碰了杨八妹一下,附耳笑道:“咱们若没有姚四妹,当真还不知谁来对付这易清菊呢!” 杨八妹淡淡笑道:“有了姚四妹,也未见能对付得了!” 只听易清菊又轻轻笑道:“是呀,我真狠不了心伤你,咱们就好歹试试看吧,但,咱们在哪儿动手呢?” 姚四妹眼波转动,亦自笑道:“反正是咱们姐妹闹着玩的,在哪里动手还不都是一样么?就在船头吧!” 她也不等别人的答复,纤腰微拧,便已走出舱门,走过铁中棠身侧时,她还不忘在铁中棠身上轻轻拧了一下。 船头也不过只有三五丈方圆,姚四妹却又以白垩在船头划了约莫一丈五尺方圆的一个圈子。 易冰梅悄语嘱咐道:“这妮子鬼得很,你要小心了。” 易清菊笑道:“她还鬼得过我么!” 水灵光却己凑到铁中棠面前,似乎想说什么,但见到还有两人立在他身后,终于只是轻轻一笑,说了句:“你放心……”便随着众人走出来了。 姚四妹拍拍手上的白粉,回道笑道:“咱们姐妹就在这圈子里走两招好么?谁若出了圈子,就算输了。” 花大姑暗笑忖道:“四妹当真聪明,她知道鬼母魔女个个心狠手辣,就先划下这圈儿,自己若是不敌,只要往圈子外一跳就得了,绝不致伤了性命,再加上她那兵刃,动手又先占了便宜。” 思忖之间,自然笑着赞成。易清菊眨了眨眼睛,竟也未反对,就笑着走人圈子。 杨八妹娇笑道:“易姐姐,你不用兵刃么?” 易清菊笑道:“好妹子,你只管用吧!” 杨八妹躬身突道:“多谢姐姐。” 话声未了,袖底突然飞出两道银光,带着尖锐的破空之声,上打易清菊肩头,下打易清菊膝弯。 原来蜂女们用的兵刃,俱是一条长索头所缚之物,有的形如笔撅,有的形如银锚,姚四妹这件,却是两支月牙银钩,下带护手。 这种兵刃飞出可作远攻,撤回便可近守,有暗器之长,却无暗器之短,此刻一招两式击出,当真是快如闪电。 易清菊笑道:“哎哟,好厉害的小蜂子,说打就打呀,好,姐姐让你三招。” 纤腰一拧,轻轻避过。 花大姑暗喜忖道:“她若是抢手回攻,逼得四妹兵刃无法施展,还有胜望,此番她若是被四妹抡开招式,就眼见要被逼出圈子了。” 只见姚四妹纤腕一抖,银光回旋,左打“雪落寒梅”,有打“寒梅吐艳”,下面紧接着便是“三春飞絮”、“缤纷桃花”,这两招过后,这双亮银飞钩才算完全施展开来,要知道这种外门软兵刃唯一的短处,便是在急切之间不易施展得开,此番易清菊说要让她三招,正合了她心意,她大喜之下,便放心施展。 哪知易情菊突又娇笑道:“哎哟,三招让不成,就让你两招算了!”笑语声中,娇怯怯的身子,自银光中直穿而入。 此刻姚四妹一招“寒悔吐艳”力道已竭,下招“三春飞絮”还未传出,旧力已死,新力未生,正是空门。 姚四妹大惊之下,易清菊却已抢入她眼前的空门之中。 亮银飞钩打远不打近,易清菊左掌轻伸,便已搭住了中段的长索,右掌轻飘飘拍向姚四妹胸膛。 姚四妹心中惊恐,面上却仍带着笑容,咯咯笑道:“好姐姐,我上了你的当了!”飞起一足,回踢易清菊手腕。 易清菊变拍为切,下切姚四妹的足踝,右掌已挫断了那条长索。忽听身后风声尖锐,原来另一枚银钩,已自她身后划回,姚四妹跟招竞也是“鸳鸯双飞”,右足落下,左足跟着飞起,一招三式,夹击而出。 易清菊神不乱,头也不回,身子突然向前一俯,右掌已托住了姚四妹左足,头顶“飕”的一声,银钩已划空而过。 此刻她只要手掌轻轻一送,姚四妹便要翻身跌倒。 但姚四妹却已接住了那掠空飞回的银钩,手掌一伸,纤纤四指便插入了银护手,只留下拇指环扣在中指之上,手腕一反,横划易清菊肩颈,易清菊若是将手掌送出,自己也少不得要伤在这银钩之下。 她两人俱是身材窈窕,娇笑满面,但招式却都是又快又准,又狠又辣,刹那之间,便已换了几招。 众人方自看得眼花缭乱,不想两人竟已成了这种局面,“当”的一声,已有一条人影凌空飞出。 原来就在方才那危不间发的瞬息间,姚四妹掌中亮银飞钩还未切下,易清菊却又反手接着了另一枚银钩。 这枚银钩长索被她捏断,索头一端在她手中。 此刻她左掌接着银钩,右掌向前一送,身子乘势向右倾倒,姚四妹右掌银钩切下,恰恰被她左掌银钩接住,两钩相击,“当”的一响。 姚四妹身子一震,便被抛得凌空飞起三丈,还收势不住,眼见便要落入急流。 众人惊呼声中,已有一道银光自杨八妹手中长虹般飞起,又是“叮”的一响,飞镢搭上了银钩。 姚四妹手腕借势,凌空翻了个身,头下脚上,燕子般直飞回来。 她虽然败了,但此刻身形翻转之轻灵美妙,仍不禁令人喝采。 水灵光忍不住脱口道:“好!” 哪知姚四妹双足方自落到船头板,身子突又一个踉跄,竟似立足不稳,杨八妹“艘”的窜过去扶住了她,变色道:“四姐,你怎么了?” 姚四妹面色已变得煞白,额上也已疼得流下冷汗,颤声道:“我……我的脚,只怕已不……不中用了!” 杨八妹大惊俯身查看,鲜血已透出了姚四妹的锦缎蛮靴,毋庸脱下靴子,也知她踝骨必已碎了。 蜂女们群相变色,易清菊却仍然若无其事的站在那里,笑嘻嘻:“哎哟,好妹妹,是不是我下手大重伤了你呀?” 她轻轻打了自己手掌一下,接口道:“我这条手真该死,连轻重都不知道,幸好伤了脚,还没有伤了她如花似玉的脸蛋……” 花大姑霍然站起,强笑道:“我虽未伤她的脸蛋,但一个大姑娘,脚若是跛了,教她以后怎么嫁得出去呀?” 易清菊咯咯笑道:“那倒没有什么关系,我九弟也是跛子,这位妹妹若是跛了,正好和我九弟凑成一对。” 易冰梅在一旁冷冷接道:“我那九弟足虽跛了,但心计却是千灵百巧,若不是他,咱们还找不到这里呢。” 木然远立在门外的铁中棠,斗然放下了一些心事:“原来是他提出的线索,她们才会寻来这里。他若未死,冷青萍必也不会死了。” 一念尚未转完,船头已自情势大变。 蜂女们齐都窜了出来,将易家姐妹围在中间。 易清菊仍然笑道:“怎么?你们这些如花似玉的美人儿,也会群殴?花大姑,这就是你所教出来的么?” 花大姑笑道:“谁教你伤了咱们四妹呀,她们就是要群殴,我这做姐姐的,也没有什么法子。” 姚四妹伸手一抹额上冷汗,挣扎着笑道:“好姐姐,你们都别想走了吧,好歹先赔我一只脚来!” 易清菊笑道:“好,我赔你!”和水灵光打了个眼色,双掌倏然飞出,掌影缤纷间分打三个蜂女六处要穴。 水灵光却已轻轻飘掠到铁中棠身前,急挥数招,逼退了铁中棠身前的李二姐,口中道:“你伤在什么……什么穴道?” 铁中棠道:“相门……” 水灵光口中说话,手上不停,她招式虽不狠辣,但却轻灵迅急无比,将再次攻来的李二姐又逼了回去,右掌闪电般挥出去解铁中棠穴道,哪知铁中棠面色却突然一变,已有两缕锐风自水灵光身后袭来。 铁中棠大惊叱道:“灵光,闪开!” 不想水灵光宁可自己负伤,只要先将铁中棠穴道解开,竟然不避不闪,手掌原式拍出。她禀性虽柔弱,但痴情却固执。 铁中棠大惊之下,双腿突然向下扑倒,他功力虽失,但临敌经验,判敌出手之方位,仍不差毫厘。 水灵光不由自主手掌随着转下,身向前俯,两道银光,便堪堪自她头上擦过,但铁中棠的身子,却已又被李二姐拉开。 而那飞灵闪变的银光,便立刻将水灵光绊住,她左冲右突,冲向铁中棠,但良机一失,便已不再,她竟再也抽身不出。 那边易清菊身形翩翩,游走在蜂女们八件兵刃之间。 船头地位终是有限,这些蜂女们,生怕自己的兵刃互相牵制,也不敢使出长索飞刃,只是她们的兵刃既可飞出伤人,亦可持在手中。 此刻一双弧形剑,一双点穴镢,一双判官笔,一双银光钩,团团围住了易清菊,但见银芒如雨,但闻“叮当”之声相击,有如仙乐一般。 易冰梅却飞身逼近了花大姑,目光凝注,冷冷的说道:“让小妹妹们在船头动手,咱们两人到舱里去!” 花大姑回头深浮望了她半晌,轻轻笑道:“就在这里又有何妨!” 易冰梅道:“我与你动手之间,可有别人出手相助?” 花大姑笑道:“还有谁来相助!” 易冰梅目光转处,除了受伤的姚四妹,以及拉着铁中棠的李二姐之外,别的蜂女,果然也已都被绊着。 她口中不再说话,目光瞬也不瞬,脚步更逼近了花大姑。 花大姑笑道:“你我都是做大姐的,便该拿出做出大姐的样子来,拳打脚踢的动手,岂非让人见了笑话!” 易冰梅道:“如何动手,但凭吩咐。” 花大姑轻笑道:“来!” 颀长的身子,突然凌空而起,掠向那张起的船帆。锦衣飞舞间,她已飞掠上帆头横木的左端。 易冰梅暗中微微皱眉,身子却跟踪而起,掠上横木右端。 仰首望处,矗立在低云水雾间的巨帆之上,婷婷卓立着两位锦衣仙子,衣袂飘飞,仿佛像要乘风而去。 巨帆因风而动,两人相对凝立。 易冰梅道:“比什么?” 花大姑伸手一指高出帆头犹有丈余的船桅,道:“你我谁先抢上这船桅,便是谁胜了。” 易冰梅淡淡一笑,道:“若是谁也抢不上呢?” 花大姑轻笑道:“活着的就算胜了!” 易冰梅道:“何时开始?” 花大姑道:“你我两人走到中央,互拍一掌,掌声响时,便即开始!” 易冰梅笑道:“好!我这一掌若是将你震死,就不必比了。” 花大姑咯咯笑道:“易姑娘,你真聪明!” 如此凶险的生死拼斗,在这两个看来弱不禁风的美人口中,说来竟宛如儿戏一般,三言两语,便决定了! 要知道这种拼斗,看来虽是新奇有趣,其实却是生死俄顷,两人都必须将自身全部的武功、智慧、潜力,全都倾尽使出,孤注一掷,谁也不能存有半分侥幸之心,只要谁的内力轻功、拳剑掌法、暗器手法、心智机变比对方弱了一分,谁便要委身在这场别开生面的比斗之中。 两人脚步缓缓移动,走向横木中央。 两人的面上,虽仍都带着笑容,但目光已都甚是凝定。 两人脚步每动一步,距离每近一寸,这凝重之意便又沉重一分。 到了两人身形之间,相隔已仅有两尺,无论是准,已可伸手够及对方掌指,两人面上的笑容,便突然消失不见。 易冰梅缓缓推出了手掌,纤纤手指,美胜春葱,但在这春葱般的手掌中,显然凝聚了无比惊人的力道! 花大姑凝注着手掌的来势,突又轻轻一笑,道:“好美的手!”手掌跟着笑声闪电般拍出。 其实用“闪电”两字,似乎还不够形容她出掌之快。 她食、中、无名三指的指尖在易冰梅小指关节处轻轻一拍,掌声“勃”的一响,身子便掠空而起。 易冰梅空自凝聚了满掌真力竟未用上,要知小指关节处乃是人手上力道最弱之一环,等到易冰梅真力逼出时,花大姑身子已跃起数尺,眼见便要跃上船桅。这蜂女之首的心计,当真是胜人三分,她明知易冰梅要以掌力与她相争,便避重就轻出了奇兵。 船头上众人,只有铁中棠能抽暇仰望。 此刻他见到这情况,心头不禁一跳,暗忖道:“好厉害的花大姑,此刻易冰梅若想不败,只有一个法子……” 他这心念才一闪而过,就在这稍纵即逝的一刹那之间,易冰梅掌势突转,“砰”的一掌,击在船桅上。 这一掌她本乃蓄势而发,力道是何等惊人,那粗如碗口的船桅,竟被她这纤纤玉掌生生砍断。 激厉的掌力,震得丈余长短的船桅斜斜飞出数尺,凌空翻了个身,笔直落下,“扑”的插入了船舱顶上。 花大姑身形凌空,堪堪搭上桅头,巨桅已断,她不但失去了目的,也失去了落足之处,身躯聚然失力,只得凭空落下,心中却不禁暗赞:“好个聪明的女子!” 铁中棠亦不禁暗中赞叹:“想不到她竟真的能在这刹那之间,想出这唯一方法,她若稍迟一分,便要输了。” 易冰梅不等花大姑身形落下,双掌立又推出,激厉的掌风狂涛般击向花大姑身上。 花大姑凭空哪有着力之处,直被这掌风震得斜飞而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向船舷边河水中落了下去。 易冰梅却再也不望她一眼,转身掠向插在舱顶的船桅。 花大姑心中暗道一声:“不好!” 突然飞起一足,踢在船帆上,立刻踢破了船帆,足尖便勾起船帆。 她身子便以这勾着船帆的足尖做为重心,风车般一转,再借着这一转之力,箭也似的向易冰梅窜了过去。 易冰梅身形未落,花大姑已凌空扑来。 她大惊之下,折腰回掌。 “砰”的一响,四掌相击,两人竟凌空换了一招。 这一次花大姑乃是借力扑来,易冰梅却是下坠之势,掌力相击,自然吃亏,竟也被花大姑的掌力震得斜斜飞开。 花大姑竟也不再望她一眼,转身扑向断桅。 哪知她身形方动,眼前便又有五道寒芒袭来。 原来易冰梅双袖之中,俱都藏有暗器,她身子虽斜斜飞出,但手腕一偏,便已将暗器击出。 花大姑身形微顿,挥掌击落了这五道寒芒,但立刻跟着又是五道寒芒带着风声划空而来。 易冰梅在危急中击出了这两筒暗器,虽然并不甚准,但无疑却己阻遏了花大姑前掠的身形。 花大姑虽能轻易的击落暗器,但等暗器完全被她击落时,易冰梅便已窜了回来,双掌带风,急攻而至。 霎眼之间,两人便已拆了十数招。 两人的掌法,俱是奇诡迫急,但脚下却不约而同的移向那迎风微微摇曳在舱顶之上的断桅。 要知她两人不但武功旗鼓相当,心智亦是势均力敌。 两人俱都知道,那船桅虽断,但自己若是能掠上断桅,亦应仍算自己胜了,是以谁也不愿让对方逼近那断桅一步。 铁中棠目不交睫,当真是看得惊心动魄,他经历的凶险虽多,却也从未看过如此紧张激烈的比斗。 就在这短不到两句话的功夫,她两人已不知各在胜负之间翻过多少次身了,而每一次胜负的分际,俱有如白驹过隙,迟不得半分。 花大姑掌影翻飞,有如狂风落掌般,一连施出“百鸟朝凤”、“狂蜂戏蕊”、“三春飞絮”三招。 这三招连绵不绝,如飞絮,如游丝,俱是飞扬灵幻的招式。 但在这三招过后,她双掌突然推出,招式已由飞灵变为刚猛,宛如其声潺潺的小桥流水,突然变为澎湃突发的山洪。 但她这一招招式虽猛,其实却已作退势,正是欲退先进,只要易冰梅身形略闪,她便扑向断桅。 哪知易冰梅竞也以攻御攻,突然自她掌风中穿入一招,纤纤玉指,如戟如剑,直点她小腹。 这一招奇诡阴狠,只有女子对手时,才会施出,江湖上的豪杰,若非下五门贼子,纵在危急,亦不愿使出这种招式。 花大姑极少与女子对敌,骤然遇着此招,心头不禁一惊,又不知这一招还有多少厉害后着。 刹那间她无心思索,更不愿与对方两败俱伤,当下掌势一沉,迎了上去,突觉对方掌锋带着一股凌厉之至的内力,她手掌触及对方掌锋,便被吸住,心头更惊:“她竟要与我以力相拼?”别无他策,只得运功与易冰梅内力相抗。 要知这种内力相拼,一经用上,便大多数是不死不休之势,江湖中除了真有深仇大恨之人谁也不愿如此相拼。 铁中棠见了这种情况,心中不禁暗叹一声,知道这易冰梅必也是个性情僻做、好胜心极强之人。 他也知道这两人此刻拼上内力,便绝非一时半刻间能分出胜负,当下转过目光,去看船头战局。 船头上银光闪击,分散两团。 易清菊以一敌四,身形纵横于八件银光闪闪的外门兵刃中,轻灵之势,已渐缓慢,显然非常吃力。 围住她的四个蜂女,神情轻松,不禁嘻嘻笑道:“姐妹们,莫要伤了她的性命,只将她脚踝捏碎就算了。” 姚四妹抱着脚踝,也不去疗伤,却恶狠狠在旁观战,此刻放声道:“还要加些利息,要两只脚。” 易清菊咯咯笑道:“好妹子,你们不怕我的兄弟姐妹问你要利息么?”掌劈指点,突然闪电般攻出七招蜂女们果然不再笑了,她们想到此刻纵然战胜,但后果却有些不可收拾,心里都不禁担下心事。 那边水灵光力敌两人,已拆了数百招之多。 她生涩的招式,已渐渐精巧熟练。她身形飞掠,往来如电,抽空攻出一招,招式更是奇诡凌厉。 幸好她所攻的招式,虽奇诡而不辛辣,虽凌厉而不狠毒,但饶是这样,蜂女们也已落了下风。 要知水灵光生长于那穷凶险恶的沼泽绝壑之中,时时刻刻都想飞渡而上,便习轻功之勤之苦,自非别人所能想像,是以她与人动手,难免要吃交手经验不多的亏,但轻功身法,倏忽来去,教别人根本无从捉摸,招式纵然弱些,却也已先立于不败之地。 铁中棠凝目而望,心头又是惊喜,又是叹息。 三百招过后,那两个蜂女已吃不消了,齐声惊呼道:“姐妹们,你们过来一个,帮帮忙好么?” 那正与易清菊交手的杨八妹,果然纤腰微拧窜了过来。 船舱顶上的易冰梅与花大姑四掌相交,鬓边额角已渐渐开始流出了水雾般的汗珠。 两人四目相对,瞳孔都渐渐放大了,足下也不住咯咯作响,幸好船舱作得坚固,否则早已在她两人足下崩裂。 此刻她两人已将所有思念全部抛开,一心只想着如何去击倒对方,如何先触达那段断桅。 铁中棠望着船头上、船舱顶的生死搏斗,面上虽无表情,但心头却甚激动,这些人本来素无恩怨,此刻生死相拼,竟全都是为了他,结果如何,谁胜谁负虽难以逆料,但无论胜负双方,都显然要他背负起极为深重的担子,他与这些人也素无恩怨,除了水灵光…… 而水灵光此刻却又已落在下风了,杨八妹沉稳辛辣的招式,忽远忽近的飞镢,在蜂女群中,最为出色。 而此刻这出色的身手,已逼得水灵光身形常常会不得不投入另四件兵刃所带起的银光漩涡中。 她虽能使着无比轻灵的身法逃过了无数危机,但是她那虽轻灵却柔弱的招式,已成了她交手对敌时的致命之伤。 铁中棠面色开始动容,他目光已不再去看别人,只随着水灵光的身子打转,水灵光每次遇着险招,他便不禁变色,水灵光每次放过了取胜的机会,他便不禁暗中叹息——他对水灵光那份真挚的情感,始终深深埋藏在心中,直到此时此刻才流露出未。 但是他全身功力已然被制,眼见着水灵光的急难无法解救,而水灵光却曾在他急准时解救过他。 ——他,若不是水灵光,只怕早已死在那沼泽绝壑之中。 他深深吸了口气,暗暗自语:“我必须设法……必须设法……”但此时此刻,除了天降神兵外,别的还有什么方法? 李二姐也全神贯注在那三场惊心动魄的比斗上。 河上风声与兵刃破空所带起的锐风,混合成尖锐而奇异的声响,再加上流水呜咽,听来更是断肠。 铁中棠的脚步,突然开始缓缓向船舷移动。 他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面上已焕起智慧的光。 突听“扑通”一声水响,李二姐心中微微一动,回过头,已看不到铁中棠。 她大惊之下,急急掠到船舷,船舷边的河水,水波粼粼,漩涡未息,铁中棠赫然竟已跃入了水中。 李二姐面容变色,脱口大呼道:“不好了,他跳下去了。” 正在动手相拼的少女们,心头全都一跳,高声问:“谁?” 李二姐双目圆睁,道:“那……铁……” 她话未说完,兵刃击风之声顿息,满天五色衣袂飘动,易清菊、水灵光,以及蜂女们都掠去船舷。 她们果然不出铁中棠所料,谁都不再动手了。 ——铁中棠知道此刻唯一解救水灵光之策便是如此,所以他只得牺牲了自己,跃入了水中。 水流湍急,一泻千里,蜂女们虽然俱知水性,但却没有一人敢下水相救,而跃下水中的铁中棠,却始终不见浮起。 水灵光玉容惨变,颤声道:“你……你们……” 蜂女们回首望望她,仍然没有任何举动。 水灵光突然冲过去,也要跃下水去,却被易清菊急急的抱住了她,沉声道:“妹子,你会水么?” 水灵光玉齿紧咬朱唇,闭起眼睛,摇了摇头。 易清菊顿足道:“傻孩子,你不会水,怎能救他?” 水灵光双目之中,突然泉水般涌出了泪珠,颤声道:“我……我不能眼看他……他一个人死……我不能。” 易清菊紧紧拉住她臂膀,死也不肯放松,口中却恨声向蜂女道:“你们都是死人么?为什么不下水去救人?” 忽听有人冷冷答道:“我们与他有什么交情,为什么要冒着生命的危险下去救他?” 易清菊不知这话是谁说的,只是不住恨声咒骂:“好狠毒的女人,你!你们竟忍心见死不救!” 又听李二姐叹道:“他若也不识水性,必然跃下去就死了,我们跃下救他,最多也不过能捞上他的尸体而已。” 水灵光满面珠泪,嘶声喊道:“他没有死,他没有死……他……他永远都不会死的……” 突见杨八妹一言不发,走向船舷。 李二姐皱眉道:“八妹,你要做什么?” 杨八妹铁青着面容,冷冷道:“救他。” 李二姐道:“你疯了?你虽会水性,但这黄河的水,岂是长江可比,你何苦冒险下去……” 杨八妹却再也不望她一眼,纵身跃入了水中。 水灵光双膝一软,跪了下来,流泪道:“求苍天多多保佑他,他……是个好人,不能死的。” 易清菊双拳紧握,指节已握得发白。 水灵光流着泪又道:“那位姑娘亦是位好人,姑娘,你无论救不救得起他来,我都永远感激你。” 只有那边的易冰梅与花大姑,四掌相抵,仍未放松。 她两人虽已听到此地生变,但两人谁也不肯松手。 因为两人此刻俱已将全身功力凝集在掌上,一面保护自己,一面进逼对方,谁若先将内力撤去,在一刹那间,对方的内力便将全面涌来,那时便有如黄河溃堤,不可收拾,除非两人同时罢手,但两人却谁也不敢冒这一刹那的危险,是以两人中虽也惊惶焦急,但手上却欲罢不能。 这时,突然有一缕风声破空急来。 急风中夹着一点黑影,“波”的击上了那段断桅。 断桅上立刻爆起了火焰,鬼火般将断桅燃烧了起来。 易冰梅、花大姑心头齐都大惊,但不知这么一来,两人四掌突然分开——要知她两人方才掌虽未分开,但心头惊惶焦急,内力无形中渐渐减弱,此刻再经这突然震惊,内力便不知不觉的完全消竭,内力一消,掌便也分开,她们全力相拼,为的只是争上断桅。 而断桅此刻却燃烧了起来。 两人不觉呆了一呆,风助火威,火势更大,两人不约而同的挥出了掌风,将燃烧的断桅震入了河水中。 花大姑望着易冰梅苦笑了一声,道:“你我两人空自拼了老半天的性命,却到底谁也没有抢上这桅头。” 易冰梅轻轻一叹,没有说话。 也就在此刻,黄河下流,已有一只轻舟逆波而上。 船头上卓立着一条高大威猛的身形,厉喝道:“快将海大少放出来,否则老夫的霹雳烈火弹,便要将你们这条船毁去了。” 呼声随风而来,声如洪钟,中气十足。 花大姑微一皱眉:“霹雳火这老儿竟来了。” 他身穿黑衣劲装,白须白发,逆风飞舞,掌中倒提金弓,腰间斜佩豹囊,声势赫赫,威风八面。 此刻易冰梅早已赶去照顾水灵光,花大姑轻身掠下,听得铁中棠跃水之事,也不禁皱眉叹息,但是她身形并未停留,只匆匆向姚四妹问了两句,便立刻赶去船头,放声道:“对面来的可是霹雳火老前辈么?” 霹雳火厉声道:“除了老夫还有谁!” 花大姑轻笑道:“老前辈是否也要寻我妹子玩玩?” 霹雳火大怒道:“放屁,快说海大少在哪里?” 花大姑眨了眨眼睛,道:“海大少?没有看见他呀!” 霹雳火大怒喝道:“放屁,你再不说老夫便要放弹烧船了。” 左手急抬,右手扣弦,弓已张成满月。 花大站咯咯笑道:“老爷子,你要烧就烧吧,你把船烧了,我就带着你妹妹们到你家去吃去了!” 霹雳火呆了一呆,他闯荡江湖,倒真的从未见着这样的女子,更对这样的女子毫无办法。 花大姑眼波四转,接口笑道:“老爷子,你如没事,当可上来坐坐,我们这有酒有菜,还有……” 她银铃般娇笑了一阵,突然故意放低语声,轻轻又道:“你假如嫌我的妹妹不漂亮,这里还有鬼母的女徒弟……” 霹雳火又气又恼,却又无可奈何,这时他所乘的轻舟,已逆波来到近前,那舟子终年在黄河摆渡,驶舟之术精熟,竟已将轻舟设法停住,原来霹雳火与海大少离了珠宝世家,竟在途中相遇,两人气味相投,便结伴而行,海大少来此之时,便曾嘱咐霹雳火在舟上相候。 而这霹雳火正是霹雳般的脾气,那等人的痛苦滋味他怎受得了,等了一会儿便急着赶来了。 但他此刻虽赶来了,却偏偏遇着满船的女子。 花大姑看他气得吹胡瞪眼,笑得更是起劲,她也是个永远不会将感情露在面上的人,她所有的心思都藏在笑容里,此刻别人见到她面上的笑容,谁也不会想到这船上已发生了这许多麻烦的事。 只听她娇笑着又道:“老爷子,你倒是上不上来呀?” 霹雳火胸膛起伏,终于大吼一声,道:“你怎么不是男子,你若是男子,嘿嘿,嘿嘿……” 花大姑笑道:“对不起,只恨我娘生我下来,就是一个女孩,要退回去都来不及了。” 霹雳火怒喝道:“但你若将海大少害了,老夫还是……” 花大姑道:“哎哟!天杀星名满江湖,武功比我姐妹强得多了,我姐妹怎会害死他,何况……” 她回眸浅笑,接口道:“他那样雄赳赳、气昂昂的一条男子汉,我们喜欢还来不及哩,怎么舍得害他!” 霹雳火道:“他明明来了,怎会突然不见?” 花大姑道:“哎唷!老爷子你这话就说得更奇怪了,他堂堂个大男人,又不是小孩子,我又不是他妈,他哪里去了,我怎么知道,老爷子,我看你不要找他了,还是上来歇歇吧!你也不是他爹,何必苦苦找他?” 她哎呀、哎哟、哎唷的说得滔滔不绝,真把霹雳火说得愕住了,想来想去,觉她这话倒真有几分不错。 他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又点点头,喃喃自语道:“是了,只怕他另去了别处,也未可知,这些女子和他素无冤仇,何必害他。” 花大姑道:“老爷子这话就对了,你倒是上不上来呀?” 霹雳火道:“不用了,老夫还是要去找找海大少,他……”突然大喝一声,戟指叫道:“那不是他么!” 花大姑吃了一惊,随着他手指转身望去——自霹雳火来到这里,也不过只有几句话的功夫。 船门前站着的一条高大人影,竟然真的是海大少!那已被花大姑点了身上三处穴道的海大少。 他左手插腰,右掌中竟还倒提着一个人的身躯,目中所暴射出来的愤怒火光,足以烧毁任何敌人的胆量。 霹雳火哪里还忍耐得住,暴喝一声,跃上了船头,他立足的轻舟,竟被他身子的后挫之力,震得摇晃着向后荡出。 那舟子也险些被震得落下船去,面色骇得煞白。 霹雳火大喝道:“海兄弟,你没事么?” 海大少突然仰天狂笑起来,笑道:“有什么事?” 霹雳火道:“没事就好了,兄弟,咱们走吧!” 海大少笑声突顿,厉声道:“先等俺算算帐再走。” 花大姑轻轻笑道:“你要找我算帐还不容易,但你却也该让我知道,到底是谁将你救出来的呀?” 她此刻面上虽仍带着笑容,但笑容已十分勉强。她亲手点了海大少的穴道,将海大少闭在下舱的密室里,她实在想不出有谁能救得出他。 海大少厉声笑道:“你要见他还不容易!” 海大少突然闪身走过一边,让出了舱门,道:“就在舱里。” 花大姑身子轻轻一“震,面色更是煞白,过了半晌,才强笑道:“好,让我瞧瞧他到底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 语声中她已婀娜走向船舱。 但海大少却又横身挡住了她的去路,厉叱道:“且慢。” 花大姑轻叹一声,仰面望向他,柔声道:“你难道真的已忘记了你我的往事,真要找我算今日的帐么?” 海大少面色铁青,冷冷的望着她。 花大姑眼睑微垂,幽幽叹道:“今日已不知有多少人存心要毁我了,你不帮着我,也不该帮着他们呀!” 海大少虽仍不发一言,但冰冷的面容已开始溶化。 她以长长的睫毛掩盖着目中的光芒,轻叹接道:“无论如何,你我总有多日交情,多年来……唉,你纵要算帐,又何必急着在今天?” 海大少突然大喝一声:“好!但日后若是……” 花大姑娘眼波,幽幽道:“来日方长,只要我今日不死,日后总会让你平过这口气来的。” 海大少右掌一扬,将掌中所提之人举到花大姑面前,厉声道:“但这厮出卖了俺,俺今日却要将他带走。” 花大姑叹道:“你要带就带去吧!” 海大少道:“走!” 说罢,与霹雳火两人走到船头跃下轻舟,这时便可看到这名满天下的侠盗天杀星,轻功果然惊人。 他如此魁伟的身躯跃在轻舟上,轻舟竟似丝毫未动。 霹雳火摇头道:“兄弟,看来你也和我一样,吃软不吃硬的脾气死也改不了,被人两句话就请下来了。” 海大少苦笑道:“你可知道她是谁?” 海大少道:“她不是横江女王蜂的大姐么,这妞儿软硬工夫都不错,老夫实在也拿她没有办法。” 海大少叹道:“她今日虽是蜂女之首,但昔日……唉!” 霹雳火道:“昔日怎么了?” 霹雳火“砰”的将掌中所提之人摔在船上,双目之中,光芒闪动,咬着牙道:“昔日她乃是俺的妻子。” 霹雳火目定口呆,讷讷道:“她……她……” 海大少仰望苍天,缓缓道:“俺终年飘游四海,她……唉!大丈夫难免妻不贤子不孝,还提她作什么!” 两人一起垂下头去,心情俱都不堪沉闷。 这时,这轻舟的小舱中,突然又有呻吟之声传出。 那边船上的花大站,亦深深吸了口气,步入船舱,有几个蜂女已看出情势不妙,紧紧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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